灵魂的重量

脚悬空，静静看着对岸的灯火。

    象牙港的轮廓在夜里像一张温柔的画，有些建筑点起了hsE的油灯，一些闪着冷白的光，街巷间还有星点火光晃动，那是巡夜的火把。

    那里象徵着繁荣与秩序——是他们曾经拥有，却再也回不去的生活。

    「你在看什麽？」露娜的声音在身後轻轻响起。

    1

    他没有回头，只抬手拍了拍身旁的空位。

    她坐下来，双手抱膝，也望着河对岸。水面倒映着港口灯光，像碎裂的星辰浮动其上。

    「我在想，」赫克托轻声说，「如果今天……我们是正常人，我一定会带你去对面那边看看。去走走热闹的市集，喝一杯劣质的苹果酒，还有……坐一次那种笨重的河船。」

    露娜笑了，但眼神有些黯然：「然後会不会迷路？被人看出是外地来的？」

    「我保证我们会假装得很好。」赫克托露出一丝笑容，那是他近来少有的神情。

    沉默了一会，露娜轻声问：「你真的相信……我们还有机会像那样活着吗？」

    赫克托没有立刻回答。他低头看着手中握着的一枚旧y币，是从商人宅邸金币堆里随手收起的。

    「不知道，」他低语，「但我知道如果我们什麽都不做，那就连幻想都不会剩下。」

    露娜没再说话，只靠着他的肩，两人一起看着那道灯火斑斓的彼岸，彷佛那里真的是他们还未曾抵达的人生，而非再也无法踏足的幻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