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己不必直面真正的恐惧——陆班长怕被否定,雷啸怕失去陆班长,你,沈凯阳,怕承认自己其实没那么‘正确’。” 雷啸低吼:“闭嘴!你懂什么?” 陈昊宇耸耸肩:“懂我们都在演一场戏,雷啸演赎罪的野兽,沈凯阳演救世主,陆班长演沉默的牺牲者——可这场戏演到最后,谁都没真正解脱。” 陆空深吸一口气:“那你说,我们该怎么做?” 陈昊宇沉默片刻,雨水敲打铁皮屋顶的声音填满了这段空白:“该落幕啦。” 窗外,暴雨依旧肆虐,仿佛要将这一个月来的所有谎言与坚持都冲刷干净。 明天,总会有一个人,将亲手拨通那个改变一切的电话。 清晨,当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时,沈凯阳拖着疲惫的身子走出营房。雨后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,带着泥土和青草的芬芳。他深吸一口气,肺部被这清冽的空气填满,仿佛连日的疲惫都被洗涤一空。他眯起眼睛,习惯性地望向远处的塌方现场—— “这……”沈凯阳的呼吸一滞,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。 暴雨不仅冲走了他们从山上运下来的泥土,更神奇的是,它带走了斜坡上松软的浮土,露出了底下坚硬的原生岩层。那些他们一个月来徒手搬运的碎石,那些在烈日下挥汗如雨的坚持,那些在暴雨中徒劳的挣扎——原来都没有白费,他们早已在不知不觉中,清理到了塌方的最底层! “快来看!”沈凯阳的声音因激动而颤抖,在清晨的寂静中格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