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49章
薄银,银片内刻着浮雕式的花鸟瑞兽,整块镜子被爱护得极好,镜面时时保持着干净通透,只是历经岁月侵蚀,边缘的花纹已有些模糊不清,便如大漠中风雨剥蚀的龙城。 秦知白未曾言语,眸中洇开了一点涟漪,见身前人将镜子小心地收回,静默少时,方又开了口。 近狼荒草原那处山麓有一处山洞,洞外石碑上刻着图南楚流景之墓几字,不知可是姑娘所刻? 迦莲怔了一会儿,讶然地回过头:你们见到了?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,徐徐朝前走着。 那应当是我六岁时刻的,那年重午她来寻我,与我说了许多话,便是那时我方才知晓我姓甚名谁,来自何处。她说从此后我可以是任何人,却不能再是楚流景,因此我偷偷跟在她身后,在她离去后于山脚刻下了那块碑,并为自己改名叫了迦莲。 她无法再是楚流景,无法再离开迦莲山,于是从那一日起,她情愿自己只是迦莲。 脚步踩过冰面,发出沉闷的回响,一直未曾出言的人忽而道:你从未想过离开迦莲山么? 前行的身影顿了一瞬,迦莲笑着轻声答:曾经想过只是如今或许已离不开了。 为何? 楚流景想问。 她还想问为何沈槐梦要大费周